白夜寒冰

书辞相里

【313/MN】米兰的秘密(二)

米兰主教马尔蒂尼x近卫骑士长内斯塔

敌人变情人的老梗

历史背景混乱请勿深究

集合前篇《罗马城》为此故事配套车车


来人!上大喵!

我终于把大喵写出来了,感天动地!!

欢迎欣赏大喵的河边独奏音乐会,可以上树听。

下一章米兰主教正式进城,这一章两人见面都借个马甲穿穿(?)

Ready?go!

 

(二)里拉琴

台伯河是内斯塔对于罗马城的最初记忆。河水滋养着他的家庭,伙伴与童年。那些在不曾于教廷中领职的幼年记忆早已被内斯塔严丝合缝地封在了冷冰冰的砖石下。但当他又一次站在台伯河的河畔,潺潺的流水温柔而坚定地把层层叠叠的砖石冲出缝隙。,他仿佛在河滩上找到了个半埋着的宝箱,撬开锁一看,里面静静地放着家里温暖的壁炉,河中鲜美的活鱼,与伙伴打闹用的木剑……

内斯塔斜卧在一棵大树下,那棵树的树根从地面隆起,一路伸向清澈的河水中。他慢慢攀上那段树根,向后一仰,他那半长的黑发就浸在了溪水里——这曾经是他最爱的消暑方式。夏风从树梢降下来,吹过这个凭倚树根悬于水面的男人。他的灵魂被风与水拨动着,渐渐沉入美好的舒适区。

——他太累了,他需要一段不用伪装的生活。

正当内斯塔要在此进入梦乡时,风为他送来了一阵柔柔的音乐声。那不是城中教堂里轰鸣的管风琴,而是来自于一种拨弦乐;一种不常出现,几乎不在罗马被允许奏响的民间乐器。

他翻身坐起来,扯着披风随便擦了擦头发——那金线绣出来的教廷徽记被他揉得皱皱巴巴得——然后去寻找那位乐手。

那人弹的曲子仿佛是台伯河的旋律,一浪接着一浪。那旋律与节奏并不复杂,也绝没有格里高利圣咏响起时的压迫感。它只是不断地变奏着一个八小节地主旋律,轻轻的,规整的。

内斯塔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乐手。那是个有着一头棕色长卷发的男人,他跪坐在一块毯子上,怀中抱着一架里拉琴。面前还有个低矮的小桌子,上面铺着的羊皮纸是未完成的乐谱。

内斯塔静悄悄地走近,倚在树干上准备听完这首曲子。

他或许是个吟游诗人,现在作曲,以后还要写词——他在为台伯河谱曲。

内斯塔猜测道。

不消多时,男人便完成了他的创作。他在那张乐谱上补上最后几行音符,然后画了个终止符号。于此同时,他开口问道。

“你觉得,这首曲子如何?”

他说拉丁语,微微带点北方口音。

“我觉得很好,你是在为这条河作曲吗?”

内斯塔直起身子走到男人身边——他依旧望着面前的河流。

男人往旁边挪了挪,给内斯塔在毯子上让出个座位:“你是第一个在我还没写完曲子时就知道我在写什么的人。”

他冲内斯塔笑了笑,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微微眯着。

“你很有鉴赏力。”

“过奖了。”

内斯塔也回了他一个微笑,直直望进了男人的蓝眼睛里。

“我很久没听到过里拉琴了,久到我以为它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失传了。”

“我也有段时间没听人正确叫对这琴的名字了。”

男人轻轻巧巧地接住了内斯塔这个并不高明的玩笑。

“安德烈·舍甫琴科。”

他向内斯塔伸出了手。

“安德鲁·皮尔洛。”

内斯塔伸手用力回握。

“很高兴认识你,舍甫琴科先生,你是斯拉夫人?”

男人抚摸着怀里的里拉琴,轻轻笑道:“是的,皮尔洛先生。我是斯拉夫人,不过在我祖父还年轻时,家族为了躲避战乱便离开了故乡。”

“你的家族现在住在罗马吗?”

“不,我现在居无定所,带着我的琴在亚平宁半岛上走走逛逛,看到哪些漂亮风景,便写在乐曲里。”

“那么你是个吟游诗人了。”

“是的,皮尔洛先生,我是个吟游诗人。”

男人起身到河边撩起一捧水,洗净了手上的墨迹。

他可真高啊!内斯塔暗道,可几乎和我差不多高了。

男人坐回来时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一双蓝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像教皇戒指上的蓝宝石。

 

“那么皮尔洛先生你呢?你又是为何来到河边。”

内斯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到:“我是个皮匠,被老主顾叫来罗马给他要出家的女儿做家具。那些针线锥子实在看得我头晕眼花,就走出城来散散心。”

我可没撒谎!安德烈亚从前确实是个皮匠!

“一定是相当繁忙的工作了。你觉得,如果我要为亚平宁的皮匠们写一首曲子。这应该是一首什么样的曲子。”

“我不知道,但如果要为皮匠们配一种香料,那味道一定不会太好闻。”

内斯塔向后一仰,躺在毯子上笑出了声。

“索性我不是个调香师,不用进到作坊里去问问味道。”

男人爽朗的大笑惊飞了树上的雀鸟。

“我再为你弹点什么吧,你可是第一个听懂台伯河之歌的人。”

男人又抱起里拉琴:“你想听什么?”

“哈哈,不如就皮匠之歌。或者弹弹斯拉夫的调子。”

“好啊,我来弹,你告诉你听出了什么。”

这首曲子以急促的跳音开头,右手旋律随即加入,音符风暴流畅地倾斜而出。内斯塔打了个寒颤,这让他想起从前发兵时在日耳曼的国度经历的暴风雪。男人的双手在七根琴弦上跳跃,暴风雪持续地呼啸着,然而在下一刻,风雪骤止,只剩天空飘下的细微雪花。右手牵出了另一段欢快温柔的旋律,那和台伯河有些像,但是更温暖一些。

像壁炉中的火焰,明亮地跳跃着,牵扯着内斯塔走进了那些浮光掠影的童年片段。温暖的壁炉,油汪汪的烤肉,鲜美的鱼塘,摆放齐整的花盆,台伯河罕见地结了冰,他的好朋友托蒂敲开他的家门,邀请他去冰上玩耍……

他微微合眼,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入鬓发。

这不会是皮匠之歌,只可能是斯拉夫人的曲子。

他就这么闭着眼,任凭自己被旋律牵扯着在冰面上旋转、起舞。最后的最后,他仰面躺在冰上,和伙伴们大笑出声。

一曲终了,内斯塔便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我感受到了暴风雪、壁炉和冰面上的精灵。你弹得很精彩。”

“哈,我都要嫉妒你天生的鉴赏力了,这首曲子就叫《冬》,是斯拉夫家庭每年圣诞节之前都要弹的曲子。”

男人回过头来看他,一双蓝眼睛里仍有未化的霜雪,那些凉水轻轻地溢出来,包裹着内斯塔的心。

骑士长错开了目光,远眺着河对岸的平原,夕阳像个巨大的橙子,正在一点一点被地平线吃掉。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安静了下来。

良久,内斯塔才从防空的思绪里抽身出来。

他说到:“太阳快落了,我该回去了。”

“想来你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

男人善解人意地一笑。

“是啊,我得赶快回去了。不然我的主顾可是要满城找我了。”

“谢谢你的音乐,他们真的很动人。”

内斯塔给自己带上了一副笑面,但这笑意却不曾出现在那双寒潭一样的黑眼睛里。

“我竟不知道,米兰主教身边还有这么一位音乐大师。”

男人好像丝毫没听出这话里的盘问意味,自顾自地把琴收好。然后仍用他那温柔的眼波看着内斯塔。

“我也没想到,教皇的骑士团里会有一位忙忙碌碌的皮匠。”

内斯塔也好像没听见这句话,他只是整了整自己的披风,转身便走,背后的徽记在最后一点夕阳的照耀下泛出暗沉沉的光来。

“我们会再见面的,舍、甫、琴、科先生。”

 

大喵的斯拉夫小曲儿的原型是维瓦尔第的《冬》。

喵:这是什么?舍瓦的马甲?穿一下!

十三:这是什么?安德烈亚的马甲?穿一下!

舍瓦&睡皮:没事,先借给你们,等正式见面了,有人会尴尬,反正不是我!

求评论qwq

·

评论(21)

热度(9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