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冰

书辞相里

【裘杰】You see me through


chapter1

【是https://wuyeyouling12dian.lofter.com/post/1e855f5a_12dcaea62这篇文章的前文】

嗯,一部分前文。

微量摄殓注意


三十几岁老男人的恋爱故事(。

情人节到了,我可以单身,但裘你们杰婚!

【我爱裘杰一辈子!




“你要的卷宗整理,”杰克抬手把一个u盘甩在约瑟夫的办公桌上。


约瑟夫手疾眼快地摁住了高速旋转而来的u盘,又抬头看面前这个裹着墨绿色羊绒大衣的瘦高男人:“你什么情况?Jack the Ripper真要离职休假啊!”


杰克听这话微微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最终又没有开口。


“不过呢,你休假也好,不用连累着整个事务所的人跟你一起加班。我也正好少接点案子,回家陪陪卡尔。”约瑟夫转着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一脸戏谑地看着杰克。


“你是太久不接案子头盖骨里的东西被红酒泡透了吧。卡尔需要你陪?他巴不得你离他远一点。”


“呵,英国佬!”


“法国佬,彼此彼此。”




杰克从约瑟夫的办公室出来,看见室外飘飘洒洒的雪花,整了整围巾,把大半张脸都埋进去,然后快步走入了风雪中。




杰克是个律师,业界有名但缺少“职业道德”。能驱使他接案出庭的只有钱,只要付得起咨询费,无论是死有余辜的杀人犯还是清白无辜的良民,所有人都可以来杰克的办公室坐一坐,喝着上好的大吉岭红茶聊一聊自己的案子。


杰克成名是在他把纽约的黑手党高层从死刑线上拖回来之后。庭审录像在律政界疯传,大家都在纳闷怎么会有人能把必死的人救活,也惊异于这个律师的年轻。那时的杰克,不过26岁。


舆论把杰克推向了社会关注的中心,无数知名人士发生谴责杰克毫无职业道德,毫无社会责任感,更有甚者把三个世纪前伦敦的那位著名开膛手"Jack the Ripper"的名号安在杰克头上,来讽刺他的冷血。杰克任由这些舆论发酵了一周,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被打倒的时候,他召开了发布会。


发布会的五十个席位被一抢而空,各大新闻媒体的记者从凌晨就开始等候。所有人都想看看杰克能说些什么。


上午十点,杰克卡着时间走进了报告厅,一副平光镜压住了锋利的眉眼。他也不坐下,接了个手持麦,站在台子上说:“希望各位还记得,律师的职责并不是使审判结果符合社会公认情理,而是使自己的辩护逻辑符合专业人士认同的法理。”


他把眼睛摘下来,回手放在身后的桌子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就是律师的本质。维护正义从来不是律师必须做的事情,只是有的人选择去做。把律师看作正义的化身,本来就是你们的一厢情愿。我在这里纠正你们这个概念,就不收费了。”


他放下手持麦,朝着窗户走了两步,依在窗框上朝一种大眼瞪小眼的听众们挥了挥手:“祝各位有愉快的一天,再见。”


然后他翻窗溜走,留下满屋子的记者和他们肩上的长枪短炮面面相觑。


这是开膛手杰克正式诞生之日。


杰克顶着这个残忍的名字,在法庭和咨询室里来回游走,游刃有余。他从不休假,也不过分追求物质上的享受。他把一切情绪隐藏在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在外人看来,他完美的无懈可击。




上周一,杰克照例来事务所里露个面打个卡然后回家看案子。自从做了合伙人之后,杰克除了要面见委托人之外,已经很少在事务所里办公了。


“先生请您等一下!”前台的奥莉开口叫住了要往外走的杰克,“我这儿收到一封信,是寄给您的。”她从抽屉里抽出一个薄薄的信封递给杰克。


杰克摘下鹿皮手套,双手接过了那个信封。黑色的信封上除了火漆封口之外没有其他内容,连寄件人收件人也没写在信封上。


“谢谢你,”杰克把信封装进风衣的内兜里,“你认识送信的人吗?”


“从来没见过,应该不是委托人。”奥莉略一沉吟,“他大概和您差不多高,带个矮礼帽……黑头发……太具体的我记不清了,可以给您调监控视频,您需要吗?”


“那就麻烦了。”杰克绕到电脑屏幕前,微微弯腰。


奥莉很快调出了视频,开始播放。从早上开始,监控忠诚地记录了每个人的出入,直到半个小时前,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走进了事务所的大堂,从他走进来,画面上便布满了丝丝拉拉的白条。


“怎么突然这个样子?接触不良吗……”


杰克没有理会自言自语的奥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斑驳的画面。没错,是他了,这个身影化成灰烬他也能认出来。


裘克!


你回来了!


杰克死死地握住手里的鹿皮手套,柔软的皮制品在巨力之下褶皱纵横。


他看见裘克走向奥莉,交给她一个信封。临出门前,画面突然清楚了,他朝着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杰克猛得抬头回退,动作之大惊吓到了一旁的奥莉。“先生?”奥莉试着叫了叫身边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失魂落魄的男人。理所当然的,她没得到回复。“杰克先生?”奥莉轻轻地推了推杰克。


“啊?”杰克连忙转头看向奥莉,脸上又带着入常带着得体的笑容。如果忽略他左眼下一道闪亮亮的泪痕的话,这的确算是一个十分得体的伪装了。


“您没事吧……”奥莉欲言又止地问出这句话,今天的杰克先生太失态了。


“我没事,”杰克依旧温和地笑着,“麻烦你告诉约瑟夫,我要休一段假了。”


“现在吗?!!”奥莉瞪大了一双蓝眼睛,“您现在要休假?”


“是的,我现在休假,从现在开始。”杰克点了点头,“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奥莉看着杰克远去的背影,默默掏出手机在一个名为“关爱空巢老绅士委员会”的群聊里编辑了一条消息:“姐妹们,我觉得杰克先生,他可能是个给。。。”




杰克在自家的大门前发现了发现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外面过了一层黑色包装纸,和信封是同一个材质。他先拆开信封,一张照片掉落出来,是张人像:一个高瘦的青年站在旷野上,夕阳中的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风卷起他的衣摆和额发,他温和地笑着。拍照的人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摄影师,因为整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有些逆光。杰克看着这张照片,双手死死地扣着桌边,好像随时要倒下一样。


裘克。


是他。


杰克一时间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该已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位旧日的爱人。他不知道是该怨恨他当初一意孤行去参军最后被传战死疆场,还是该庆幸于裘克居然躲过了枪林弹雨一直幸运地平安活到现在,抑或是困惑于他十年来的音信全无。杰克暂时止住了眼泪去拆那个盒子。撕开包装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只玫瑰手杖,材质很新但外表半旧,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


杰克把手杖从盒子里拿出来,大概是碰到了什么隐藏的机关,这只手杖上的鲜红的金属玫瑰缓缓绽开,递出一只素净的指环。指环上缠着一张字条:Happy birthday,my love.




杰克呆住了。随后这个一向善于平衡情绪的男人在他32岁的第一天里,蜷缩在椅子哭得像个收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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