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楚】群玉山头02
群玉山头02
chapter2 来兮
楚子航觉得自己最近不太好，这似乎是被证实过的。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力不从心，不是心理上的懒惰导致的，而是纯粹生理上的“力不从心”。他不想去医务部做检查，没什么意义，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爆血的后遗症。
不是什么大事，他安慰自己，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谁说没什么大事的？”彼时他已经被昂热约去喝茶了。大吉岭的香气升腾在这间古老的办公室中。楚子航低着头，清澈的茶水倒映着他的黄金瞳，金黄的，热气飘渺中有些虚幻。
“胃出血，肾萎缩，消瘦…”，昂热念着体检单，“高纯度的龙血早就开始腐蚀你的生命了，以前龙血的腐蚀性和再生性在你的身体中达到平衡，换句话说，一边风化一边成岩，所以岩石似乎没什么大变化。但现在不行了”昂热放下报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你和耶梦加得的那场战争，你活了过来，但现在不行了，我不是幸运男神，似乎幸运女神也不打算站在你这边。你会死，楚子航，你真的会死。”
……
相顾无言。
久而，楚子航开口，依旧盯着他那杯茶，这次清楚多了，没有热气了，他想。
“我还能活多久。”他很平静，早在那个雨夜之后，他便不怕死了。
“哎哎哎！别那么丧气啊！虽然说你会死，但这也只是在不采取任何行动之后的后果啊喂！”昂热无奈地搓了搓手。他这个学生真是什么都好，就是什么时候都太冷静了，太冷静了！
一点都不可爱，不像恺撒，好歹还中二啊……
校长的内心剧场丰富了起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板注射器，里面的液体金黄闪耀。“医疗部的人研究出了一种新药，能弱化你血液的腐蚀性，但不会削弱你的血统。每半个月注射一支，这种治疗要持续半年才有效。期间你不能动用血统，不能动用言灵。会时不时低热。但相信我，半年之后你又会像以前一样大杀四方啊呸！我是说生龙活虎……怎么样，接受吗？”昂热把十二支药剂推向楚子航。
他没有犹豫，接过来，收进了包里。
“谢谢您”，他说。
“明天早上的飞机，我给你定了回老家的机票，休息半年，就当自己是普通人好了。”昂热继续说道。
楚子航拉拉锁的手一顿，随后，他终于在今天的谈话中第一次抬起眼睛：“……好。”
昂热看着楚子航走出校长的院子。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你不怕死，你只是和我一样，还没活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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